這是一個彎彎曲曲的旅程。
我們每個人都像是撞球檯上的球,不知道下一個要撞上誰;誰會先完成旅程,進入洞中。
也許,我們還會再互撞好幾回,在某個不確定的時刻。
而我相信,看到這個故事的你,也是另一顆球,用你的方式,與我這顆在美國加州的球產生凌空撞擊。
你會問,事情到底怎麼開始的?
我想,等到最後看完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另類﹝你也可以說是山寨版﹞《曠野的聲音》﹝Tanya, 謝謝你給我的鼓勵﹞,歡迎你告訴我,你認為事情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?
五月裡,我的死黨台玉﹝註,此處為化名﹞打電話給我。
她心裡有千千結,最大的一個就是她的婚姻關係。但是她說來說去,就是沒說到癥結。身為她的好友,我也不想說穿,因為她的自尊心很強。
後來,我忍不住了:「你們夫妻該去渡假。」
我很少給台玉建議,因為我們都是非常獨立的人。這一回,我也不知吃了什麼熊心豹膽,居然給她建議了。
台玉大概真的太需要幫助了,她居然順著我的思路:「那麼,我們該去哪裡呢?」
「就去瑟多娜吧。」我隨口謅了一個地名。
我到底為什麼要叫她去瑟多娜?在那天之前,我和凱勝完全沒有提過瑟多娜,這也不在我們的計畫之內。
其實我當年在唸研究所的時候,去過瑟多娜。
瑟多娜是一個小城,離鳳凰程約兩個小時車程。它最著名的就是紅土。但是台玉並不是熱愛大自然的人,我要她去那一個以登山為主要娛樂的小城,她可能會抓狂吧?
果然,她遲疑了:「瑟多娜有什麼好玩的嗎?」
一剎那間,我彷彿是瑟多娜市長,要為本市競選奧運主辦城市似的,開始強推這個小城,雖然我自己本來根本興趣不大。
「瑟多娜很有趣啦。我的朋友蘇珊去年十月鄭重推薦我去那裡,看什麼能量場的。我可以把她的e-mail 找出來,你可以參考。」
台玉沒有見過蘇珊。但是她知道蘇珊和我的關係。
我寫《美國靈媒大師瑪麗蓮》的時候,採訪過蘇珊。因為我的惻隱之心,蘇珊後來和我結為好友。我建議她去上催眠學校。她聽從我的建議,申請入學,需要推薦信,我是推薦人之一。蘇珊順利入學,後來是當期的第一名畢業,現在和醫院合作,是專業催眠治療師。
蘇珊和我分處美國的東西兩岸,不常聯絡,可是每次聯絡,總會發現我們正在看同一本書﹝通常不是當時的暢銷書﹞,或是正在經歷類似的成長。她說我是她的小妹。我也笑著說,我有一個黑人老姐。
我和台玉也有類似的關係。我們一年見不到兩次面。可是我們彼此想到對方的時候,對方都知道。最誇張的一次是2006 年底,我回台灣,和某個初次見面的朋友聊起心電感應。
「比方,我有個朋友叫台玉,每次她想我或我想她的時候,我們彼此就會知道。」
那個朋友不太相信。
我們回到旅館,打開電腦,發現就在剛才我提到台玉的時候,台玉送了一個e-mail 過來:「你在想我嗎?我有很強烈的感覺。」<一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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